方靖忠乍然闻言,只觉着还有些迷糊,好月便又道。
“不论是做衣服也好,做别的也罢,都应当要懂得变通,而不是一味的守在原点!我且问你,你做衣衫,坚持着用这些老旧料子,老旧花色,是为何?”
方才本还在聊着如何‘营销’,如今忽然转化了话题,且还如此承重,不得不让方靖忠重色了起来。
“我祖上是一流的裁缝,还曾给宫里的娘娘做过衣衫,我做的花色是那时最流行的,这手艺一代传一代,但只传一人……我能有如此手艺,也仅是因我大哥不爱拿阵线,总觉着这活计是女人做的……而我爹也一直说,这是祖上的手艺,流失不得,今后也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如此,到我这一代,自是无法断了!”
说着,他便又想起了现如今的状况,低头叹了一声气,“之前也怪我,只想着这天上掉了馅饼下来,竟是忘记同姑娘说此事了……这才……哎!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
话听至此,好月又见他那懊恼的模样,心中想着这人定然是要为她所用的,便也拿出性子开解了他一番。
“你也说了,你祖上那时做的花色是宫中娘娘都穿的,也是当年最是流行的花色……其实,传承的东西可以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但现如今要遇上的东西,却是需要满满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