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穿衣服上部里去了,”男爵离开饭桌时说,“时间太宝贵了。每分钟都有一个人的性命出入。”
“噢,妈妈,我没有希望了!”奥当斯喊。
没有办法再止住眼泪,她把一份美术杂志递给母亲。于洛太太看见一幅铜版的图,印着史丹卜克伯爵雕的《达丽拉》,下面注着玛奈弗太太藏。文章的作者只署一个维字,但最初几行就显出了格劳特·维浓的文才与有心讨好的意味。
男爵夫人说了声:“可怜的女儿!……”
母亲这种近乎冷淡的口吻,使奥当斯大吃一惊,她望了一眼,发觉母亲脸上的表情比她自己的还要痛苦百倍,便过去抱了母亲问:
“妈妈,你怎么啦?什么事呀?难道咱们还会比现在更苦吗?”
“孩子,我觉得跟我今天的痛苦相比,过去一切可怕的苦难都不算一回事。什么时候我可以不再受苦了呢?”
“到了天国的时候,妈妈!”奥当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