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明不安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周予安回头笑了一下,笑容很勉强,看得沈崇明有些难过。她面色微白,眼睛里似蒙着一层水雾,可想而知,梅掌柜的死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梅掌柜本该出现在喜宴上,他给两个孩子准备了那么多的礼物,他还没见过他们。
想到这里,沈崇明握紧了拳头:“我去去就来,若有事大声喊我,我不会离开这栋楼。”
周予安点头,继续验尸。
梅伯伯是被正面袭击的,凶手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将刀刺向了他的腹部。行凶者是他熟悉但出乎意料之人,他的面部表情告诉了她。凶手唯恐被人发现,在刀子捅向梅伯伯的瞬间,捂住了他的嘴。梅伯伯的胡须上有压痕,且有少量干涸的血迹。
凶手是第一次行凶,但行凶前多有练习。下刀又狠又准,连反抗的时间都没给梅伯伯留。
屏风是放在床的对面的。
这扇屏风是梅伯伯自己綉的,每天綉一朵梅花,时至今日,已经綉了上千朵。屏风上的梅树像是一棵老梅树,梅花的颜色有深有浅,有旧有新。
梅伯伯可能是被凶手推到屏风上的,也有可能是梅伯伯垂死挣扎,利用身体的惯性将凶手带到屏风前的,总之,屏风上留下了多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