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决不许再有这种事,谁来都让他找我。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你发生一点点事,不管起因来自谁,结果都在我,懂吗?你保护不好自己,就是我的事。你要往枪口上撞,你以为这是你自己的意愿,但你是为了我,这就是我的事。如果我让你担心了,那还是我的事。我宁可你在我这里插一刀,也不要你去为我挡一点点事,你懂不懂?你受的任何一点儿损伤,都是我让你受的伤,懂不懂?你受到一点伤,我就会受一万点。我说的你听懂了吗?”
她已经听呆了。她舍出自己去保住他,本不想让他知道,他却已看得明明白白。而他说着这些痛彻的、残酷的话,却像他每天跟她说,衣服放这里,要吃那道菜一样自然。
“真是闲的,讲这么多。”他忽然打住话头,站起来,却又趋前一扑,将脸凑到她跟前,“看着我,把我的话好好记在心里。你要是记不住,再伤了自己,我难免又要变本加厉,做出你更不喜欢的事来。”
这几天,小七一直睡在兰居里的大床上,小冷则换了个位置,像她之前照顾他那样在床边搭了个小铺。无论她什么时候醒来,他似乎都在身边。他像变了个人,收起了那一套嬉皮笑脸,不让她动,也不惹她生气,将一套伺候的活儿做得尽心尽力。无人的时候,他告诉她,还有第二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