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镇人,都是一脉所传。裁缝一家,一门尽灭。柳镇人,都算亲族,自然戴孝。
平日里,更是邻里亲近,相处融洽。柳裁缝一家人的死,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打头的牛车上,坐着两个汉子。他们年纪相近,平日里和裁缝关系极佳。方才,他们这辆牛车,拉得便是裁缝的棺材。
“唉!裁缝一家人,多好。我还想把三丫头,给他家的二小子呢!”其中一个汉子道。
“是呀!那二小子,手艺不错,人也踏实。我这一身袍子,还是他做的。只一天,便成了。勤快、利落。”另一个应道。
“好人不长寿!”第一个说话的汉子,叹了一声,“可怜,裁缝一家,怎么就——”
那汉子,没说下去,摸了一把眼泪,然后又道:“三哥,你说郎中说的拘魂的事,是真的吗?”
“差不离!”柳三苦笑一下,“这么多年,郎中啥时候说过假话?修士拘魂,本就存在。再说,你没看老镇长,啥都没说。裁缝一家,连停灵都省了。匆匆下葬,老镇长,定是明白啥,可是没说。那几个老爷子,不是都被老镇长叫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