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三四年九月初,在不知为了什么大庆而举行的一次盛宴中,正当太太们团团围在客厅炉架前面,先生们一组组的站在窗框前面时,仆役忽然通报特·葛朗赛神甫来到,他一出现,全场便起了一阵欢呼。
“唔,喂!那件官司呢?”有人对他嚷着。
“赢了!”这位副主教回答,“我们本已绝望的法院判决,您知道为什么……”
这句话是指一八三〇年以后的法院组织,正统派几已全部辞职。
“判决书宣告我们全盘胜诉,把初审的判决变更了。”
“大家以为你们是输定了呢。”
“没有我,的确输定了。我把我们的律师打发到了巴黎去,正当要上庭交手的时候,我找到一个新律师,靠了他才打赢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在勃尚松吗?”特·华德维先生天真地发问。
“在勃尚松。”特·葛朗赛神甫回答。
“啊!不错,是萨伐龙。”坐在男爵夫人近旁的一位俊俏的青年,名叫特·苏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