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宜“啊?”了一声。
周久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然是师生卧谈会,身为老师应该一视同仁吧?学生都坦白了,老师是不是也该坦白一下?”
卧谈会……
他可真会形容。
虽然他们俩现在都是瘫坐在地毯上的,但是这三个字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我啊,”幼宜想了想,“曾经想当一名钢琴老师。”
“曾经?”周久安对她的答案倒是不奇怪,在音乐教室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她弹钢琴的本事了,他只是对她的措辞感到疑惑。
“对,曾经,”幼宜点头,说着又满不在乎地笑了,“因为以后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实现了。”
“为什么?”这回轮到周久安好奇了。
她说得那么笃定,就好像钢琴是致命的毒药,只要轻轻一碰,马上就会毒发身亡。
幼宜垂下眼眸,眉眼间不经意染了一丝落寞。
周久安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得低落,声音柔了许多,“如果你不想说原因,可以不说。”
“你都告诉我你的过去了,公平起见,我也得坦白,”幼宜抬眼,摇摇头,“我小时候是学钢琴的,不过只学到了十二岁,后来再也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