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对于她的受伤,纪景安的心情不太愉快,不过他大概只是觉得平添了许多麻烦,打扰了他和宋暮歌的相处,所以自始至终都只是责备的话,从来没有问过一句她疼不疼。
也许,他以为她不会疼。
回到家,姜南橘弯腰换鞋,直起身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才意识到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只好吊着一条胳膊,去厨房泡牛奶。
纪景安坐在客厅,提高了音量对她说:“姜南橘,你过来,我们谈一谈。”
她手一抖,热水溅到手背上,却咬着嘴唇没有吭声。上次他说要谈一谈,结果给了她一份离婚协议书,那这次又会怎么样呢?
姜南橘端着牛奶,在沙发上坐下。她的头仍是有些眩晕,眼睛也干涩疼痛,她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理,可她却别无选择,因为纪景安想谈,所以她只能坐在这里跟他谈。
他的手肘撑在膝盖上,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揉着额角。“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宋暮歌,她前段时间回国了。”
“嗯,我记得,你说她的妈妈住院了,伤得比较重,现在还好吗?”
纪景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面无表情,“你的关注点还真是奇怪,是因为心虚了吗,给你个机会跟我解释一下,关于宋暮歌妈妈的事情。”
姜南橘把牛奶杯握在手心,靠着一点温热勉强维持着心神,她不知道纪景安在说什么,只是隔了这段不近距离,都能隐隐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