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顺着疼痛的指尖,缓慢地流淌进麻木的心。
这是自他娘死后,他能感受到的,少有的温度。
福来与常禄几乎是同时回来的,门一开,冉元白就像被惊醒了般,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跟只警惕敏感的小兽似的。
他用左手握着勺子,大口大口将鲜美的鸡米粥扫进嘴里,右手则伸给常禄,让其为自己更换绷带。
常禄将他的手用清水洗净了,再用棉布擦干,最后小心地换药包扎,几乎没有什么感觉,比盛琸利落多了。
等包扎完了,他粥也早就喝完了。
嘴一擦,他跳下凳子就要走,盛琸在后面叫住了他。
“这两天冷,我上次给你那个手炉你还留着吗?拿过来换些碳,晚上别冻着了。”
冉元白侧过脸,眼鼻到唇再到下巴的轮廓显得尤为精致。这种时候,才能看出一些他是个“少爷”的样子。
“好。”
他说了一个字,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