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又问:“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丹尼尔问。
“从一开始。”楼鹤说,“你没发现欧洲分部里的后勤部门在这几年里已经全换掉了吗?”
丹尼尔像是无法接受这个答案一样艰涩的说:“是克莱恩基金会?只是这样?”
“不仅仅是这样。”楼鹤说。
他转过身,回到书桌后说:“你和珍妮弗一样,永远以为我还是那个会因为第一次亲手将利刃捅进同类的身体里而不安的少年。是你太轻敌了。”
丹尼尔仰头看着几步外的楼鹤,或许是视角的变化,他第一次发现他一直以来俯视着的少年早就已经站到他需要仰视的位置。
是他把自己困在了八年前。
楼鹤在成长,而他滞步不前。
丹尼尔垂下头,忽然笑出了声。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楼鹤扬声说。
推门进来的是珍妮弗。
她的目光先落在楼鹤身上,随后才移到跪在地上的丹尼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