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一顿,心里只觉好笑。未待他说话,那头谢弗便已经开口转圜道:“母后别恼,陛下这是心疼他们呢!平日怕您跟着操心,倒是连这个意思都不敢露,现在不过小孩子出世满月罢了,还累得他们大老远的惦记,做兄长能心平气和才怪!”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太后的脸色才见和缓。
将怀中的婴儿仔细交与一旁的乳母,太后理了理精织广袖,缓缓道:“哀家眼见着你们两个琴瑟和谐,如今有了隆霁,自是美满的。由此,时不时倒也想着他们。唉……!人老了,心里兜兜转转也就是这几件事,无一不是为着你们这些孩子,只盼看着你们一个个的都安定了,哀家才可尽放了心!”
闻听太后之语,杨衍立时便意识到母亲将要表达的意思,头顶警钟便跟着一鸣,随即将话头接过来,只道:“母后说的是,芷儿的婚事朕也惦记着,时常同梓童说起,如今这丫头及笄也有些日子了,还该早些定下来才好。”
太后秀目深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片刻,这才转了目光,有意道了一句:“定下来不难,关键在于,定给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