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年纪并不大,确如月澜所说,疯疯癫癫的,而且眼神极凶。头发乱糟糟的,打了结也不知道梳理,那张脸不知沾了什么东西,青一块紫一块,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
云景冷笑,“是我,如何?是月澜让你来找我的吧,那个老东西死了没?”
沈菀沉默。
果然如月澜所说,云景对他有很大的敌意啊。
“吱呀!”
门被推开,看着走进来的卫辞,沈菀激动得直接跳下床去。
卫辞单手将她接住,怀中轻飘飘的重量令他倍感心疼与自责。
“伤口还疼吗?”
沈菀紧紧抱着他,摇着头,又忍不住责备道:“小舅舅,这几日你去哪儿了?那一晚……”
卫辞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他看向满脸嫉妒怨愤的云景。
“我们出去说。”
出了屋子,沈菀才发现他们所待的是一处简陋的院子。院子内种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草药,长得像人脸的花,卷曲的紫色的草,偶尔还可见几条蛇盘在其中,一时竟不知是花草毒还是蛇更毒。
院子建在丛林和原野的交界,极目远眺便可看见那帘熟悉的瀑布,还有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