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叫了,连尊称也不用了?沈故渊不悦地皱眉,看着她抬步继续往前走,冷哼一声。
池鱼听见了他的冷哼,心里沉得厉害,眼眶也忍不住有点发红。
有什么比被所爱之人看不起更惨的事情呢?
然而,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总不能连尊严也不剩。挺直腰杆,她气势十足地往山下走,从背后看的话,看不出她丝毫狼狈。
池鱼突然就明白了黎知晚为什么总是像戴着一副面具,因为把心给别人看了,还被人随意践踏的话,真的是一件非常狼狈的事情。那倒不如,逢人尽如三分话,再不全抛一片心。
山上的风很大,吹得人衣袍飞扬,满面冰霜。沈故渊安静地坐在断桥边,良久,才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慢慢往山下走。
叶凛城醒来的时候,宁池鱼已经回到京城坐在他床边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姑娘好生清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睛很好看,却也像铺了一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