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遂没照卢之言去做,使蒋得了活命。
江西连续激战
双方和谈破裂,蒋氏遂对孙再次用兵。与李宗仁、程潜、白崇禧等一起重新制定了军事计划,为《肃清江西计划》,下令张发奎、陈铭枢人马星夜入赣参战,将原兵力重新调整,兵分三路:左路军指挥官李宗仁辖第四军张发奎十二师,第七军夏威、胡宗铎部;贺耀组之独立二师;右路军指挥官朱培德,辖第三军和鲁涤平第二军;第十四军的两个师、第五军第四十六团。中路军指挥官程潜辖第六军。
总预备队指挥官刘峙辖第一军、炮兵团。总指挥为蒋介石。作战布署为:左翼军肃清赣北,以主力进攻德安,截断南浔线,警戒九江方面敌之援兵;中路军自奉新、安义向南浔路进攻。右翼军目标是占领南昌,并堵截敌南窜入闽之路。总预备队随作战进程随时参战。总攻日期定于11月1日。在即将对孙传芳发动总攻击之际,10月15日,蒋氏以国民政府名义发表讨伐孙传芳之宣言。内称:
“……中国为四万万人民之中国,东南五省为中国行政之五省,任何人不得而私有,亦任何人不得而宰割也。今孙传芳利用保境安民之名义,取东南五省,为其私产,视东南人民为其家奴,承军阀割据之风,行鱼肉人民之实,如是而曰保境安民,是保孙传芳之境,安中国人民也。溯自孙传芳割据五省以来,摧残爱国青年,剥夺人民自由,残忍惨虐,难以数计。至于各种苛捐杂税,勒取米税,把持市政,销售鸦片,包苴公行,贿赂成风,使五省人民水深火热,不遑宁处。此次派入江西之逆军,尤到处肆掠,如袁州、临江、九江、南昌、抚州一带,受祸尤烈,妇女多被奸淫、良善多被屠杀,老弱转于沟壑,闾阎变为邱墟,人民惶惶,朝不得夕,凄凉愁惨,目不忍视;此诚东南百年来未有之浩劫,而即孙传芳之所谓安民也。本政府此次出师北伐,本为打倒帝国主义走狗吴佩孚之反动势力,以巩固我革命根据地,业经迭次宣言。对于孙传芳,原欲以主义相感化,冀其翻然来归,湔洗旧染,盖本先大元帅仁恕之量,不欲苛求,且恐重苦吾民,故力谋缩小战区,不愿多方树敌也。江西之邓如琢,本受吴佩孚之委任,始则仇视本党,继则出犯湘,素惟吴佩孚之命令是听。江西毗连湘粤,当本军入湘攻鄂之初,江西兵力薄孤,我二三六军,本可蹈虚抵隙,歼灭邓逆,直出九江会攻武汉。所以不先入赣者,盖欲孙传芳之确实有所表示,自动驱邓,以减削吴佩孚之势力。不料本政府孚之以信义而孙传芳报之以仇雠,竟于我军与吴酣战武长之际,封闭我江浙党部,禁锢我东南党员,解散上海工会,禁止爱国运动,与三民主义为仇,为帝国主义作伥。本政府恐其迷而不司,屡电劝告,启之以自新之路,无如孙传芳阳为周旋,阴则倾其全力以抗犯我革命军,一方面假其保境安民之邪说,以欺弄社会;一方面则下令攻击,亟思袭取湘粤,以实现九省领袖之迷梦。观其八月三十日所下之作战命令,其狼子野心,殆已毕露,而不可复掩……。本政府至此,乃始绝望于孙传芳,知其冥顽不灵,诚不可以道理喻,非加讨伐不可也。至其魑魅魍魉,乘危打劫之手段,投机取巧之惯伎,狡猾恶劣,犹为吴逆所不及。盖吴佩孚武力统一之主张,早为人民所痛恨;而彼乃代以保境安民之辞,以图其谬说,使人民尽入于麻醉状态,以消沉其元气。此种手段乃专主帝王,用以愚民之政策,其阴狡盖有甚于吴佩孚,至其分遣爪牙四出,运动我军内部,以名利为勾结,以妖言相煽惑,幸本军将士,笃信主义,上下一心,不为所诱,而其仇视我革命,设计之毒,盖可知矣。呜呼!孙传芳凭恃武力,割据东南,侵略湘粤,麻醉人民,阻挠革命,抗犯义师,仇视本党,残杀同胞,实帝国主义走狗,中国内乱之罪魁,三民主义之障碍,乃呈逆佩孚之第二,而人民之公敌也。先大元帅有言:‘北伐目的,不仅在推倒军阀,而在推倒军阀之人。’今孙传芳俨然继曹、吴而起,所赖以生存之帝国主义;不仅推倒曹、吴,而在使无继曹、吴而起,本政府责任所在,焉得不怕罪致讨,故特令我国民军于挞伐吴佩孚以后,移师东指,入赣以来,节节胜利,一月之中,业将孙逆传芳调赣之五师及十混成旅,犯粤之二师三旅,悉数击破,其中为我完全歼灭者,几过四分之三,所余残部,犹思负隅困斗,保其残喘,以贻害于江西者,流毒于我闽浙江皖之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