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甫道:“你得把话讲明,别让我们空欢喜。”
于絮尔猜到要告人家刑事官司了,便说:“倘若我的财富要拿别人的痛苦去换,那我……”
法官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可想想,你要使咱们的萨维尼昂多么快活啊。”
“你这是疯了!”神甫道。
“才不疯呢,亲爱的神甫,你听我说:公债票以一个字母为一组,二十六个字母就有二十六组,每个号码之前必有它本组的字母;但是不记名的债券既没有抬头人,自然也没有字母;因此你们看到的号码,证明他老人家把款子存进国库的那天,把一张利息一万五而有M打头的债券,三张只有号码没有字母的不记名债券,和于絮尔·弥罗埃的债券,都记了号码。于絮尔那张的号码是二三五三四,你们瞧,那和利息一万五那张是连号。这两张既是连号,可见书上写的数字便是同一天上买的五张债券的号码,老人家为了防遗失而记下来的。我曾经劝他把于絮尔的财产买不记名债券,结果他在同一天上把资金分作三份:一份买了他自己名下的,一份买了预备给于絮尔的,一份买了于絮尔本人名下的。我要上第奥尼斯那儿查查遗产清册;假定他自己名下的债券是M二三五三三,那我们就可肯定,他同一天上托同一个经纪人作了三笔交易:第一是一张本人名下的;第二是把历年的积蓄买了三张不记名的,只有号码,并无字母;第三是他干女儿原有的资金。经纪人的过户册子将来便是铁证。啊!米诺莱,你再狡猾也逃不出我手掌了。诸位,这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