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徽因正端坐在摇椅上,起居室内壁炉的火光摇曳着,把身影照得忽长忽短,但她却无暇关注。在她对面坐着一名儒雅清秀的男子,此时正谈论着英国诗人济慈的作品《夜莺颂》,他妙语连珠的点评与洋洋洒洒的话语让林徽因听得入迷,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子正是当时小有名气的留洋学者徐志摩。
不知不觉夜雾渐浓,两人虽交谈甚欢,亦不禁略感疲倦,于是便相约来日再聚。送走了来客,林徽因回到起居室中,依偎着壁炉回味着方才的点滴。不知为何,近日徐志摩往自家里探访的频率稍稍密集,以致林徽因每当夕阳西下心中总多了一丝期盼。
说是期盼,却又无法忽略心中那隐隐的不安。那一年,徐志摩23岁,她16岁,面对气度儒雅的徐志摩,试问一个正处花季的妙龄少女又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一切恰如勃朗宁的诗歌所写:“他望了她一眼,她对他回眸一笑,生命突然苏醒了。”
现在回想起来,人生真的恍然如戏,若不是那远渡重洋的决心,恐怕伦敦此时的点滴亦不会被林徽因所遇见,也就没有了后来为世人乐道的康桥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