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老八口沫横飞满脸得意的模样, 我有意刺了他一句,你别像当年你老子那样,把车间连长的老婆也睡了,一辈子都落一身膻味。贺老八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起来:我和我老子可不一样,我从不和有夫之妇勾搭。贺老八说完把话锋立刻指向了我:你肯定和我老子一样,玩女人靠的是钱。我嗔怒道,我并没告诉你我玩女人。
贺老八用狡黠的目光看着我嘿嘿笑了笑说,别装了,你的事我知道。你还不如我老子,起码我老子玩女人可以明码实价,他现在有八十多岁了,还天天泡在发廊里,那些臭婊子整天坐在他大腿上,一口一个贺爹爹好厉害呵,就把他一个月的退休工资哄光了。其实他干不了,可他有豪气,你没有,你们这种人只会做偷鸡摸狗之事。
贺老八的话说得愤懑,还有点难听,可那几十年来依旧不变的腔调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亲近和率真。我和他的谈话不知不觉进入到了一种兄弟的氛围里。我笑着问贺老八,你靠什么吸引女人?贺老八起身抖了抖身体,用手兜了兜裤裆说,当然靠这,你肯定是不行了。我瞥了眼贺老八浮肿的眼皮,笑说凭什么说不行了。贺老八哼哼了一声说,你记得那个王洪彬吧?我说记得,怎么了?贺老八说,你不晓得,整个龚岭的女人都在笑他。说他和女人先是睡完后心疼钱,后来发展到睡的时候就念叨着钱,长此以往,那有不疲软的。那像我,女人搂着我都不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