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不在庵里,他们好容易来一趟,哪能不上水丘子看看去?兆龙不二话,解开绳子,像猴子一样跳到筏子上,兆鹰还是第一次乘这样的摆渡工具,大为稀奇,他们两人使劲拉着铁索,转眼就上到水丘子。
庵门很破旧,台阶上生满绿苔,有几节常年浸泡在水里,石缝里飘着几缕龙须草。两边各有一棵老柳树,条条柳枝垂下水里,像在钓鱼。
门里是一个穿堂,迎门供着弥勒佛,背后坐着韦陀护法。走过天井便是正殿,东西各有厢房二间,东是方丈,西是香积厨。
兆龙和兆鹰挤进去,见正殿光线暗弱,生锈的铁炉内也没燃香,到处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潮霉味儿。
“禾谷,禾谷!”明明人不在,兆龙还是习惯地叫唤了两声。
往常时,老和尚悟清会在大殿里敲打着木鱼,诵经文。今天不见声响,更显得庵里面冷清。
方丈室和香积厨也落了锁,于是,兆龙只得把带给禾谷的酸枣糕放在桌案上,跟兆鹰走出离开。
“这儿不好!”兆鹰说,“太冷清了!”
“我倒是挺喜欢!”兆龙笑嘻嘻地说,“要是哪天不愿意练武了,我就来出家,跟禾谷做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