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非就曾痛心疾首地回顾这段时期:
在90年代的后期,公司摆脱困境后,自我价值开始膨胀,曾以自我为中心过。我们那时常常对客户说,他们应该做什么,不做什么……我们有什么好东西,你们应该怎么用。例如,在NGN的推介过程中,我们曾以自己的技术路标,反复去说服运营商,而听不进运营商的需求,最后导致在中国选型,我们被淘汰出局,连一次试验机会都不给。历经千难万苦,我们请求以坂田的基地为试验局的要求,都苦苦不得批准。我们知道我们错了,我们从自我批判中整改,大力倡导“从泥坑中爬起来的人就是圣人”的自我批判文化。
1994年,华为有600人;1995年,800人;1997年,5600人;1998年,8000人!“放羊式”的粗放管理弊端显露无遗。
头与身子眼看要分离了。任正非觉得自己跟中层的距离越来越远,无法了解他们的想法和工作状况,而底层员工也不知道任正非在想些什么,感觉他的想法天马行空,就是不落地,快要变成一个精神象征了。
尽管眼前沿用过去的土办法还能活着,但不能保证华为今后继续活下去。创业是企业家的第一道关口,正规化则是企业家的第二道关口,留给任正非的时间不多了,现在不着手解决,一个膨胀的公司很快就会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