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念旧情,给薛怀义预备了后路。婉儿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数,一念闪过,立即接口道:“陛下的责罚会不会太重了些?薛师是困不住的个性,话说回来,谁又真敢去看管他?他是必然会进宫来闹一闹,到时陛下威信受损,众目睽睽之下,您是保全他的命,还是国家的纲常法纪?这样两难的情形,陛下还是回避的好,不如去太平公主府上清静一下,也正好和许久不见的公主聚一聚,奴婢听说崇简小公子会的新花样儿可多了,小嘴也是甜得腻人……”
武曌稍事思量,采纳了婉儿的建议,即刻起身出了宫。
女皇一走,婉儿简单布置了一下,只等着薛怀义这只无头苍蝇自投罗网。
薛怀义得了宫里传来的旨意,恨得咬牙切齿:这老娘们儿翻起脸来简直六亲不认,自个儿把自个儿折腾成了“孤家寡人”,还见不得他白马寺枝繁叶茂、香火旺盛,此事必须与她理论,看看撕破脸谁更难看。
骑着马赶到宫门,对着青铜兽环一阵猛叩,口中不忘高喊要求面见女皇的诉求。
婉儿端坐在宫门另一侧,听着他动静越来越大,掏一掏耳朵,对着严阵以待的羽林侍卫说:“先去把他的马牵走!”
不一会儿,听得薛怀义怒火冲天的声音,“谁敢动我的马!你们这群莽夫、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