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不觉皱眉:“还有个人?”
“有啊。”阮真真点头,“许攸宁生前的好兄弟,手上有他一张一百万的借款欠条。”
“可这行径不像是好兄弟能做出来的。”高峻不经意地笑了笑,又问,“他叫什么?”
“尤刚。”她回答。
尤刚是许攸宁朋友圈里唯一跟他有借贷关系的人,也是信誓旦旦说许攸宁有账本的人。他说自己有一次去办公室找许攸宁,亲眼见到过一个黑皮的账本,里面还有一张别人写给许攸宁的上千万元的借据。也因为这个,他把自己全部积蓄拿给了许攸宁去放贷,想着趁机跟着沾点光,不想却落得个鸡飞蛋打。
许攸宁头七过后,他把欠条拿到阮真真面前,苦着张脸说道:“嫂子,这个时候管你要账实在不该,可我真没别的办法,这钱是我全部家当,我要拿不回去,我媳妇儿就要跟我离婚。”
这是阮真真第一次知道许攸宁竟然在外面欠了大笔债务。
婚后许攸宁掌管家中财权,万事不叫她操心,阮真真一直以为他理财有道,直到他死后,自己才发现原来各个账户几乎都是空的,家中所有资产,除却一套刚刚还完贷款的房子,就只剩下她给许攸宁办丧事收到的几万块份子钱。
阮真真没钱还债,尤刚就把她告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