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校医室外面，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沈天金的视线。
从里面下来一个一袭米色风衣的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她左手提着包，右手的食指给小孩攥在手里，站在杨树下朝这边望了望。大大的太阳镜也没能掩住她的优雅。
小女孩仰头对女人说什么时，沈天金认出了那双让她难忘的眼睛——是甜甜。今天，她戴了口罩。大概是鞋带开了，白雪蹲下去给系好。
沈天金蓦地紧张起来，雇主请假专程来看望家教？
这天正是李娜“值班”，她学着小护士的样子撩开沈天金的袖子，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发肿，又把点滴调慢了些，问她在看什么，沈天金指了指外边说：“甜甜和她妈妈来了。”再看时，白雪正含笑对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子说“谢谢”。那男子刚走出几步就回头看，直到很戏剧性地撞上了路旁的一棵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