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溥前脚刚走,张秘书飞快地跑过去告诉“八爷”。
“八爷”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履行起自己的“职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陆溥根本就没往家里走,而是来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走出十几里地,确认没人跟踪,立即改变了装束,化装成收山货的生意人,折了回来,在县城找了个偏僻的旅店住下,开始“微服私访”。
说来也怪,陆溥这么一“走”,绥源倒安宁下来了,街道上人来人往,做生意的做生意,说笑的说笑。同兴布庄的老板从山上回来了,也不知交没交赎金。街道上的两股地痞流氓也握手言和,各自蜷缩在烟馆妓院醉生梦死。陆溥暗中问了好几个街坊,大家都说“八爷”是个大好人,那些县长一个个只顾自己,屁股没“坐滚板凳”,就开溜了……绥源要是没有“八爷”,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陆溥想“八爷”在县城经营了这么多年,早已根深叶茂,要把这大树拔出来,首先得把四周的土刨掉,挖个大坑,便把目标集中在山寨。不用说,这一招还真灵,一出城,就有人说真话。越往山里走,人们对这位盘踞在绥源几十年的“土皇帝”的怨言就越多。乃至走到“八爷”的老家凉山时,一个监守自盗横行乡里“讼棍”形象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