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把恩人纳为妾侍,或是抬为平妻,是真心实意觉得对待恩人要以身相许,还是巴不得我纳妾呢?”
“当然是巴不得你……”白语晖意识到不该说得那样明显,急忙把“纳妾”二字收回,笑着解释:“徐掌印,我娇生惯养了半辈子,根本不会伺候人。原想着你的恩人能跟你再续情缘是好事,没想那么多。再说了,你纳不纳妾,我可管不着。”
徐怀策单手撑着下巴,侧躺着看她,逼问:“你是管不着,还是懒得管?”
面对他近在咫尺的俊秀容颜与咄咄逼人的语气,白语晖恨不得当个哑巴算了,免得老是为自己挖坑。这一回,她真不知如何回答,便捂嘴打了个哈欠,“好困呐,有什么事明儿再聊。”
言罢,她扯着锦被盖住了,顺其自然地翻了个身,仍背对着他。
徐怀策也侧躺下,双眼盯着她被黑发盖住的后脑勺,即便她总不肯面对他,他也不能以背示她。
四更天时,白语晖被身下一阵热涌惊醒,那粘腻又控制不住的感觉太熟悉了!
她怕弄脏床褥子,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刚弯腰走到床尾,徐怀策忽然醒了,“白姑娘,你甭去外面起夜,我出去便是。”
白语晖捂着肚子拦住他,“徐掌印,今晚你出去也不顶用,我有事叫宝荣,你继续睡。”
“什么事?”徐怀策随口问。
白语晖难以启齿,以“没啥事”敷衍他,急急忙忙地下了床,趿拉着鞋子便打开了内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