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轻轻点头,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这下,总可以为朕解梦了吧?”
许忠没有起身,但连着点了几下头。
“微臣驽钝,所言未必准确,只能请陛下将梦境讲述一番,冒渎圣意,本就有罪,或有错会者,还望陛下宽恕。”
这几句客套话,还是进殿之前杨荣提前教给他的。许忠向来讲求实干,对这种话术的作用自然是半信半疑,但架不住杨荣反复强调,之后还不停考问,故此许忠倒也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
虽然平日里李承乾对这种给自己预留后路的言辞十分反感——浪费时间不说,还得仔细甄别要不要恩准,有人被准了无罪之后便不尽全力做事,有人靠着文字游戏领下一道免死金牌,身为领导者的李承乾对此自然是又恼火又无奈。
但今天李承乾整夜未免,实在没有精力去甄别这段话里有没有什么文字陷阱,况且下面跪着的是许忠,说是满朝文武里最不会投机取巧的都不为过,因此也没什么好怕的。
所以李承乾仅仅是摆了摆手说道。
“放心吧,今日所言,皆为闲谈,朕定然不会追究。”
许忠叩头谢恩。
“谢陛下!既然如此,就请您详细说说方才梦得何事,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