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没有想那么多,她简单收拾了自个,又给慕锦成找了件斗篷,风大雨急,他又伤着,不能沾生水。
府里各处照亮的灯笼全都被浇灭了,所幸这会儿,天边微明,慕锦成和顾青竹,顶着风雨,一路蹚水去了书房。
两人在廊下收了伞,解下湿漉漉斗篷,春莺另带了鞋子,两人换了。
推门而入,书房灯火暗淡,屋内的摆设模糊不清,一道身影投在大案上,晦暗不明。
“娘?”慕锦成低声唤。
“儿啊,你爹……”卢氏转身,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爹怎么了?我昨日见他还好好的呀。”慕锦成上前扶着卢氏,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
“你爹,你爹突然吐血了,谭先生正在里头呢。”卢氏指了指,一门之隔的内室。
那是慕绍堂平日里休息的地方,床榻桌椅俱全。
三人急急地进去,只见桌上燃着两盏灯,慕绍堂瞪着空洞的眼睛,面如金纸地仰躺在床上,身上前襟沾着血渍。
谭立德坐在床前椅子上,正给他把脉。
三人再有多想知道缘由,此刻也只能干等着。
慕锦成低声问庆丰:“我爹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