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长不年长?”公鉏反驳道,“羯的才能远远超过秩!再说了,这也是仲孙老先生的遗命。”
当时季孙宿跟申丰商量立悼子的事,不正是以选择有才能的人为借口吗?公鉏这句话狠狠地戳到了季孙宿的软肋。季孙宿瞪大眼睛看了公鉏半天,目光终于软了下来,默然无语地离开了孟家。
在众多吊唁仲孙速的人当中,臧孙纥哭得最伤心,眼泪流得最多。出来之后,他的车夫很不理解地问道:“仲孙速讨厌您,您都悲伤成这个样子,如果是季孙宿死了,您岂不要哭死?”
“唉。”臧孙纥长叹道,“季孙宿对我很好,有如无痛之疾病;仲孙速对我不好,却有如治病之药石。无痛之病销人于无形,药石虽苦却能够让我活命啊!仲孙速这一死,我也危险啦!”
臧孙纥这话说得有点玄奥。从当时的实际情况来看,他恐怕是看到公鉏站在羯(现在应该叫他仲孙羯了)的旁边接受大家的吊唁,已经意识到二者之间达成了某种对自己很不利的协议,才会有此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