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平静的是人心。
夏采衣得到陈叶中毒的消息,气的把寝宫砸了个稀巴烂,怪她太仁慈了,早就该一不做二不休,把安国公府连根拔起,也不会连累陈叶。
陈叶是因她才被安国公嫉恨上的。
“步青,你赶紧去看看。”夏采衣吩咐道。
“公主……”步青欲言又止,步云不在,连他也走了,公主身边就没人了。
夏采衣凌厉的眼刀子过去,怒斥,“怎么?你还怕我在这后宫中,被人刺杀了不成?”
“步青不敢。”
“还不快去?”夏采衣又呵斥一声。
等步青一走,夏采衣连忙冲门外喊道:“余娘!余娘!”
不多会,门外匆匆进来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大嬷嬷的穿着打扮,正是夏采衣的乳母余娘。
“把本公主那件皮裘找出来。”夏采衣沉声道。
“公主……”余娘皱眉,那件皮裘是公主最后的筹码,用来以防安国公反扑报复的,依她看如今祸水东引,让陈叶去做替死鬼正好。
此时,怎能把那东西拿出来?
夏采衣也是为难,但若不拿,安国公必像咬人的疯狗紧咬陈叶不放。
若陈叶不能中第,她们何时才能在一起?
她又何时才能逃脱皇宫这个牢笼?
放榜之前,陈叶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拿出来吧。”对待这个哺育自己的乳母,夏采衣脾气收敛不少。
余娘没再多说什么,走到寝殿最里头,打开夏采衣的衣橱,在堆积如山的衣物中翻找出一件成色偏旧的银狐皮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