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和谢无猗算得不错,刘氏不死百姓就会满意,等再过段时日,他们连刘氏所告之事都会忘记了。
这本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他们冷漠。
谢无猗在登闻院旁边的酒楼里坐了好几日,一直在观察来来往往的百姓。她当然想赶紧洗脱萧惟的嫌疑,但事不能急,她已经放出刘氏无恙的诱饵,现在就等鱼儿咬钩了。
二月初的天气寒冷异常,谢无猗靠在窗边,手中紧握萧惟送给她的白玉佩。
在她心里,萧惟是最纯粹最明亮的太阳,是赐废墟以生机的春风,是她行遍千山万水后的皈依。既然决定要和他并肩前行,她便会一如既往地替他扫清所有障碍。
谢无猗将玉佩贴近心口,眼前浮现出那双张扬恣意的星目,好笑又亲切。
她深深吸气,时间差不多了。
谢无猗轻点窗棂,“成慨,去找王大人,让他把刘氏已经病愈,马上就可以继续配合登闻院调查的消息传出去,我们该把殿下捞出来了。”
晚间,一个文弱书生到医馆抓药,无意间询问起刘氏的情况。
自刘氏敲响登闻鼓,她早已是泽阳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医馆掌柜的不疑有他,热情地道:“公子说那个大娘啊,她那日惊厥昏倒,王大人把她送到在下这来,这几天恢复得差不多了。”
书生抱着包好的药,温和一笑:“在下能去看看她吗?实不相瞒,家中老母可怜她的遭遇,几次催促在下,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