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个梳妆台,梳妆台的正中是面铜镜,铜镜两侧对开两门,门上有雕花,做工十分讲究。梳妆台附近连着一排柜子,每一扇柜门也都雕着花鸟祥纹,好生别致。
家具都很新,这间屋子也不像是常有人住的。
如小苒摸了摸身上的被褥,又松又软,也像是崭新的,被面是大红的锦缎,绣的是牡丹与两只叫白头翁的鸟,俗称白头富贵,寓意白头偕老。
“这是哪里?”她狐疑问向倾姿,感觉自己偷住了哪家人的新房。
小丫头泛着红晕的面颊一侧印出了玉佩完完整整的纹路,许是将它搁在脑袋底下一整晚的杰作。墨发半垂半散,凌乱不堪,昨夜穿的胡裙还在身上,只是衣衫不整,实在狼狈,像是与人刚刚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架。
倾姿虚坐在床榻边,双手抱于胸前回道:“听外面的人叫这里‘瑾园’。”
“瑾园?谁家的瑾园?”如小苒蹙了蹙眉,“我不是在入云阁吗?高衍呢?他是不是跑了?!”
“高衍倒是想跑来着,被你男人交给了大理寺,这下有他的苦头吃了。就连梵妈妈,还有但凡昨日在入云阁的人也都进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