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嘿,哥,你这眼睛毒得很,一下就看出问题来了?啥都瞒不过你,哥我就全招了吧。”黑蛋儿架不住我的追问,后来就把他和玲玲之间的猫腻和盘托出。
原来,自从遇到了玲玲,不知因为同情,还是因为黑蛋儿本身就有某种需求,总归他和玲玲之间很快就有了深入的交往,一直深入到一个被窝去了。玲玲的丈夫瘫痪以后,她责无旁贷必须承担养活一家人的责任。这样的生活重负压在一个进城务工的农村妇女头上,其分量相当于一座山,让她显得十分窘迫和无奈。玲玲并没有轻易屈服于生活,她曾经左冲右突,多方试探,不惜气力,不怕艰辛,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支撑一家四口生活之需的有效途经。一次次碰壁的事实告诉玲玲,除了出卖肉体,她再没有养家糊口的好办法,再加上有一个沦落风尘的同乡少妇引诱,她最终选择了一条不算正当、但也别无选择的道路。以玲玲的年龄和姿色,即使做“鸡”也做不了高档的,何况她还要伺候丈夫,照顾孩子的起居和上学读书,所以只能把凭身体挣钱放到相对业余的位置。病瘫的丈夫不仅失去了劳动能力同时也失去了做那事情的能力,玲玲在精神和男欢女爱方面都把黑蛋儿当作依靠。这样以来,玲玲除了感情上的依托,事实上也算为黑蛋儿提供免费的性服务,而黑蛋儿白天出去收破烂,把自己的“家”让玲玲拿来做事情,并且免收场地租用费,算是投桃报李——玲玲自家租住的房子里有病瘫的丈夫在,她不能用来接客——这样做他俩各自相宜,心照不宣地形成了一种默契。刚才那男的无非是玲玲招来的嫖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