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您不可怜那个不幸的彼夫卓夫吗?”她继续和雅什文聊着。
“安娜·阿尔卡迪耶芙娜,我从来没考虑过可怜不可怜。您瞧,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他拍了拍旁边的口袋,“现在我是一个大财主;可是今天我要到俱乐部去,也许,出来的时候就是叫花子了。要知道,谁和我一起坐到牌桌上,都是想叫我输个精光,我对他也是一样。好吧,咱们就来赌一场,乐趣也就在这里面。”
“哦,要是您结了婚,”安娜说,“您夫人又会怎样呢?”
雅什文笑起来。
“很明显,就是因为这样我没有结婚,而且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
“那么,赫尔辛基的事呢?”伏伦斯基插嘴说,并且看了看笑嘻嘻的安娜。
安娜一看到他看她,脸上立刻露出冷峻的神情,仿佛对他说:“什么都没有忘,还是那样。”
“您也恋爱过吗?”她问雅什文。
“我的天哪!恋爱过多少次了!不过您要知道,有的人可以坐下来打牌,但要等幽会时间一到,站起来就走。我也可以谈恋爱,但到晚上不能误了打牌。我就是这样安排的。”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真事。”她本想说赫尔辛基的事,可是她不愿意说伏伦斯基说过的话。
那个买了伏伦斯基的马的沃伊托夫来了;安娜就站起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