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躺着的男人却瞳眸一紧,也不顾自己肩膀靠近心脏的地方还绑着绷带,他伸手就去抓凉纾的手腕,眸色一凝,“你去哪儿?”
仅仅是稍微一动,原本白色的绷带很快就有鲜艳的红色沁出来。
凉纾脸色一惊,“顾寒生,你干什么?赶紧躺下,你伤口裂开了。”
他却不放手,即便额头已经有汗水冒出来,眼神只定定地放在她身上,嘴里只有一句,“你去哪儿?”
“我去给你接杯水,你激动什么啊?”
她也不敢动,不敢用力,怕他一不留神甚至会不顾自己的伤冲上来。
说心疼,好像也不太至于。
但见了血凉纾终归是有些怕。
她放轻了声音,再度解释:“你睡了那么久,不渴吗?我去给你接杯水,你嘴唇都干起皮了。”
是护士让时不时那棉签沾他的唇,保持湿润,她忘记了。
她好说歹说,顾寒生还是没放开她的手,只语气虚弱地道:“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来接水。”
……饮水机就在几米开外的角落里放着,至于?
凉纾不说话,看着他崩裂的伤口也硬装作没看见一样,只盯着他的眼睛看,像是无声的抗议。
顾寒生这次手指终是没什么力气地摩挲了两下她的手,继续用虚弱无力的语气说道:“阿纾,你别和我闹。”
“到底是谁在闹?”凉纾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