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说这话要是让我爹听见了,真是寒他的心,这么几十年了,除非身体上真的不允许,比方说像上次那样昏迷不醒,他什么时候躲过懒?这家里谁都有可能会躲懒,唯独我爹不会,他这拉了一夜肚子,你让他怎么下地干活?”岑雁委屈又有些生气地说道。
岑老汉闻言,就是绷紧了嘴巴,一时没有再说话。
就算他再不喜欢岑大海,岑大海干活最勤快、最任劳任怨这一点,他也没有办法否认。
这时候,岑大江跟大河也都纷纷从屋里出来了。
见岑大海不在,只有岑老汉和岑雁站在这里,岑大江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二弟昨晚拉虚脱了?今天起不来了?”
“你知道老二闹肚子?”岑老汉闻言,就是看向老大问道。
“是啊,昨晚他一直占着茅坑……”岑大江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上微微有些变了,“所以,老二今天真的拉虚脱了?”
“拉了整整一夜,能不虚脱吗?我爹才刚睡着,今天是下不了地了。”岑雁道。
“这……”
“那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吧,老大,老三,拿好工具,咱们下地。”岑老汉这才是终于信了。
就算是老黄牛累了,也得让它休息好了,才能继续干活。
如果真把岑大海给彻底累坏了,那付出的代价更大。
“哦,好。”岑大江尽管心里有些不乐意,但这也没什么办法。
见父子三个离开,岑雁才是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