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狄将他安置到太空船上,太暴行政官又将他送到此地。每一步行动,都使他的绝望更上一层楼。
那个太暴人没有上当,这点拜伦心知肚明,自己太过轻易就摆脱了他。那行政官至少该给地球领事打个电话,也可以用超波与地球联络,或者对照他的网膜图样。这些都是例行公事,他们不可能疏忽遗漏。
他还记得钟狄对整个情势的分析,其中有些应该仍旧成立。太暴人不会公然杀害他,否则只会制造另一名烈士。但亨瑞克是他们的傀儡,下达一个处决人犯的命令,他能做得跟他们一样毫不犹豫。这样一来,他就等于被自己人杀害,而太暴人只是清高的旁观者。
拜伦用力捏紧拳头,他高大强壮,可惜如今手无寸铁。那些要来抓他的人都会带着手铳与神经鞭。想着想着,他发现自己已退到墙边。
他一听见开门声,立刻向左方望去。进来的是个身着制服、手持武器的人,但他身边还站着一名少女。他稍微松了一口气,那只是个少女而已。换成另一个场合,他也许会好好打量这名女子,因为她实在值得欣赏,但在此时此刻,她只不过是个少女罢了。
两人向他走近,在大约六英尺远的地方站定。他的眼光始终停留在卫士的手铳上。
那少女对卫士说:“我先跟他谈谈,副队长。”
当她转身面对他时,她的眉心出现一道细细的纵纹。她说:“声称知晓行刺执政者阴谋的人,就是你吗?”